夜色像块浸着血的绸缎，缠在蒋沉的后颈窝。他弓着腰，肩膀硌在粗糙的铁链上，冷汗顺着锁骨往下淌，却硬是咬着牙没吭一声。五米开外的椅子上，陆昭衡捏着根烫得通红的合金棒，眼神像把刚磨出刃的刀。

"今天必须打烂为止。"这句话从三天前就说，像枚定时炸弹在骨缝里炸开。蒋沉眼眶发酸，攥着床单的指节全沁出血来——可他就是不让那声抽泣钻出来。只是那截烫得发紫的合金棒突然偏了半寸，烧焦的焦糊味儿和着血腥气混在一起。

他们第一次在废弃教堂相遇。陆昭衡倚着忏悔室的铁门，嘴角叼着根折不断的雪茄。那眼神太凶，蒋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，后背撞上张裂了口的彩绘玻璃。玻璃碴子刮得他臂弯发疼，却听见那个男人突然笑出声来："疼起来爽吗？"

从头到尾没问过彼此名字。但第二天凌晨三点，蒋沉躺在某家澡堂的搓澡床上，看白炽灯管把汗水投在肚皮上拉出长长的影子。搓澡师傅使着力道，他浑身上下都在发颤，可偏不如实地说："再重点儿……"

直到那晚在地下车库里，蒋沉亲眼见陆昭衡从私家车后备箱拖出根生锈的刑具架子。钢管磨得发亮，关节处卡着弹簧扣，像条铁色的毒蛇正虎视眈眈。他突然扯住那个男人的衣领："你说你想要什么？"

陆昭衡凑到他耳边，咬字清晰得可怕："我想看一个人崩溃的样子。"

游戏总在预想不到的地点开场。赌场包厢的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光影，蒋沉被摁在打麻将的方桌上。陆昭衡的动作越来越狠，烫得冒青烟的合金棒沿着他的肱二头肌划出焦痕，皮肉烧灼的臭味浸透鼻腔。

"该不该停？"蒋沉拼命抬眼去看陆昭衡的表情。那人正握着根新的合金棒，在酒精喷灯里来回烤，眼神亮得吓人。忽地，一滴滚烫的液体溅到蒋沉的手臂上，他猛地打了个寒战——那不是汗，是熔化的金属珠子。

夜深人静时他们聊着这些。蒋沉躺在狭小的出租屋里，冰块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去，皮肤冻得发青。陆昭衡从口袋里摸出个药盒，倒出几粒白色药片："睡前吃？还是等烧起来再吃？"

最危险的是那场水库边的游戏。蒋沉泡在透心凉的水里，浑身上下裹着几十斤重的铁链。陆昭衡开着艘快艇，在他头顶来回划出白色浪花，溅起的水花浇得蒋沉整张脸发麻。

"往死里冻吗？"他冲着岸边的方向喊。水面突然陷进个重物，蒋沉呛了一口水，抬头就见那玩意儿——是个装满冰块的蛇皮袋，正压着他的脑门往下沉。

真正让他害怕的，是每次结束后的对视。陆昭衡总要逼他脱光衣服，站在穿衣镜前数身上的伤疤。"看这些痕迹，"他说，"它们在提醒你，你活着的证据都在别人的暴力里。"

最后一次在老厂房。那根合金棒烧得通红的时候，蒋沉突然抓住陆昭衡的手腕。两人僵持着，合金棒的余温把两人的掌心都烙出泡来。然后蒋沉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问："你究竟想证明什么？"

太阳透过生锈的铁皮窗子，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。陆昭衡突然松开手，合金棒"当"的一声掉在地上，发出金属特有的钝响。

夜色像块浸着血的绸缎，缠在蒋沉的后颈窝。他弓着腰，肩膀硌在粗糙的铁链上，冷汗顺着锁骨往下淌，却硬是咬着牙没吭一声。五米开外的椅子上，陆昭衡捏着根烫得通红的合金棒，眼神像把刚磨出刃的刀。

"今天必须打烂为止。"这句话从三天前就说，像枚定时炸弹在骨缝里炸开。蒋沉眼眶发酸，攥着床单的指节全沁出血来——可他就是不让那声抽泣钻出来。只是那截烫得发紫的合金棒突然偏了半寸，烧焦的焦糊味儿和着血腥气混在一起。

他们第一次在废弃教堂相遇。陆昭衡倚着忏悔室的铁门，嘴角叼着根折不断的雪茄。那眼神太凶，蒋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，后背撞上张裂了口的彩绘玻璃。玻璃碴子刮得他臂弯发疼，却听见那个男人突然笑出声来："疼起来爽吗？"

从头到尾没问过彼此名字。但第二天凌晨三点，蒋沉躺在某家澡堂的搓澡床上，看白炽灯管把汗水投在肚皮上拉出长长的影子。搓澡师傅使着力道，他浑身上下都在发颤，可偏不如实地说："再重点儿……"

直到那晚在地下车库里，蒋沉亲眼见陆昭衡从私家车后备箱拖出根生锈的刑具架子。钢管磨得发亮，关节处卡着弹簧扣，像条铁色的毒蛇正虎视眈眈。他突然扯住那个男人的衣领："你说你想要什么？"

陆昭衡凑到他耳边，咬字清晰得可怕："我想看一个人崩溃的样子。"

游戏总在预想不到的地点开场。赌场包厢的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光影，蒋沉被摁在打麻将的方桌上。陆昭衡的动作越来越狠，烫得冒青烟的合金棒沿着他的肱二头肌划出焦痕，皮肉烧灼的臭味浸透鼻腔。

"该不该停？"蒋沉拼命抬眼去看陆昭衡的表情。那人正握着根新的合金棒，在酒精喷灯里来回烤，眼神亮得吓人。忽地，一滴滚烫的液体溅到蒋沉的手臂上，他猛地打了个寒战——那不是汗，是熔化的金属珠子。

夜深人静时他们聊着这些。蒋沉躺在狭小的出租屋里，冰块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去，皮肤冻得发青。陆昭衡从口袋里摸出个药盒，倒出几粒白色药片："睡前吃？还是等烧起来再吃？"

最危险的是那场水库边的游戏。蒋沉泡在透心凉的水里，浑身上下裹着几十斤重的铁链。陆昭衡开着艘快艇，在他头顶来回划出白色浪花，溅起的水花浇得蒋沉整张脸发麻。

"往死里冻吗？"他冲着岸边的方向喊。水面突然陷进个重物，蒋沉呛了一口水，抬头就见那玩意儿——是个装满冰块的蛇皮袋，正压着他的脑门往下沉。

真正让他害怕的，是每次结束后的对视。陆昭衡总要逼他脱光衣服，站在穿衣镜前数身上的伤疤。"看这些痕迹，"他说，"它们在提醒你，你活着的证据都在别人的暴力里。"

最后一次在老厂房。那根合金棒烧得通红的时候，蒋沉突然抓住陆昭衡的手腕。两人僵持着，合金棒的余温把两人的掌心都烙出泡来。然后蒋沉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问："你究竟想证明什么？"

太阳透过生锈的铁皮窗子，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。陆昭衡突然松开手，合金棒"当"的一声掉在地上，发出金属特有的钝响。